寒潮一缕|再催写你对家

把我变傻,把我囚禁于高塔。

荒烈【番外】谎5

  上顿打有些太重,养了两天屯畿尖还有些血点和泛紫,坐着时依旧会出现痛感,就在这时候,陆怀续又要出差去外省一趟给项目拉赞助。



  “走多久?”当晚连衡像得知皇上要亲自出征的妃子,正切着菜一下子撂挑子不干了,把人扯到面前有些低落的说:“不是,我怎么感觉天天守寡呢”



  “之前你每天早出晚归的,回来又去书房办公就算了,现在又要去多少天?十五天?!”



  “你是要出差还是要去打仗啊...”连衡把他腰往前一揽,不轻不重咬了下他下唇:“哎....长夜漫漫啊,皇上又要留臣妾一人——”



  陆怀续见他这幅模样有些忍俊不禁,他何尝不爱连衡。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的念想、见了点柴草就疯涨的山火,年月走马灯似的流过,爱意也从不曾消减,生生不息。他一向沉默含蓄,要深挖到地平面下才能窥到那克制的烈火般的情感,对连衡的爱可以说得上是偏执疯狂到骨血里,无药可救了。



  正因如此他也拼命的想赶上连衡,甚至跑到他前面去,他想如连衡这些年一般的反过来照顾他,让他往后的生活里全是自己的影子,甚至再离不开自己。所以当连衡对他要出远门表现出不舍时,尽管陆怀续自己也会思念的要命,却依旧感到被挂念的窃喜。



  这些年都在逃避和强烈的思念中被反复撕扯,而如今他也被惦念了。



  他们一干人这次一行去了两个城市,除去数不尽的闭门羹总共跑了十多家,谈成了两个,也算是不小的突破了。这些年从学校到走出社会,从自己用所学专业接私活赚外快到和同学朋友一起合伙做项目搞创业拉赞助,已经磨练的他在外不那么寡言木讷,一开始拉赞助吃过的闭门羹看过的脸色数不胜数,如今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家常便饭,不往心里去了。



  经过几个人没日没夜的折腾,头天晚上过一遍流程,第二天早早出门谈到天黑,碰上爱好品茶的老板倒还好,大部分基本都在酒局上谈,一来二去喝的回去都抱着马桶吐个天昏地暗。



  陆怀续刚毕业回来那段时间不停应酬弄出的胃病还没好利索,在家里被禁烟禁酒,上次抽烟挨罚也是因着这个,如今他更不敢跟连衡实话实说自己应酬喝酒到凌晨,每天十点左右给连衡发消息说他要睡了——比在家里都准时。



  人身体不是铁打的,第二次酒局后陆怀续回去就胃痉挛疼了半宿,他怕折腾严重了回去挨骂,平时小打小闹没什么,但每次身体上的事情都能引起连衡的火气,他最怕连衡真跟他生气,冷脸看他的模样。



  认真吃药挂水,小心翼翼养了两天,正赶上约的老板喜欢喝茶,索性没出什么大事。之后他应酬喝酒也收敛了些,但架不住往沙桥上倒水,早晚要塌的。



  要返程的前三天因天气炎热陆怀续喝了杯冰豆浆,当天下午就犯了急性肠炎,晚上接着上酒局,直接把自己喝进了医院。



  点卡的比较衰,正好是每天和连衡道晚安的时候。



  这人从九点开始连衡给他发去江边夜跑的照片就没回消息,十点左右连衡问他是不是忙完该睡了也没个动静,平时他像个默不作声的注视者似的,只要连衡给他发消息,看见是一定立刻回的。



  连衡觉出了不对劲,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接电话的不是陆怀续,周围声音乱糟糟的。对方草草解释了一番说自己是陆怀续朋友,应酬喝出事了,现在刚到市第一医院急诊,人昏迷推进去了,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连衡咬着牙沉默了几秒,呼出一口气说:“谢谢,我知道了,把你们地址发给我。”



  当天凌晨三点半的航班,直接一个机票飞了过去。



  陆怀续第二天睁眼看见连衡大脑有一瞬的宕机,打算抬手搓把脸扯到了手背针头,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



  他清楚此刻说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问出口:“.....你怎么来了?”



  连衡没回他这句,给人掖了掖被角,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扎针的地方。面上没什么情绪,也看不出发怒:“别乱动,再滚了针。”



  陆怀续莫名觉得鼻酸,一瞬间的卸了力想要示弱:“打点滴心脏不舒服。”



  他从小到大一打吊瓶就心胃发慌莫名的情绪低落脆弱,连衡闻言驾轻就熟的把点滴管拿到手里握着,哄道:“还剩个底了,五分钟就能打完,我给你捂暖点。”



  人还是那个愿意哄着他的人,就是始终没个好脸色。



  “哥,你吃饭了吗?”



  连衡看他一眼,“饿了?”



  陆怀续摇摇头,没由来觉得委屈。



  就是想找找话。他在心里说



  “等会打完了我去给你买粥。”连衡把人额前碎发理了理,“明天中午跟我回去,我约了中医还有市医院的主任号,给你调理调理。”



  陆怀续不想这时候再火上浇油,又不得不说:“我还....”



  连衡忽的打断他,脸色肉眼可见冷了下来



  “别再说你要应酬。”他的手向下移搁在陆怀续颊侧,这是个亲密又危险的动作。



  “我从不干涉你的工作、人生安排,”



  微拢手掌指腹轻缓的摩挲了一下爱人的面颊,陆怀续却有一瞬的错觉以为连衡就要一耳光扇下来。



  “前提是你能保证自己的健康。”



  对方从未有过的强势和隐隐的、几乎是错觉的威胁感让他前所未有的感到难受。



  在这一瞬间他对地位对金钱和安全感的渴求似乎和他所爱之人形成了对立面,这让他前所未有的感到不安和叛逆,仿佛跋山涉水的信徒被神殿所抛弃。



  喉中哽塞的难受,点滴打的他心慌烦乱,陆怀续独自克制了一会,哑着声音艰涩道:“...你一定要这样吗。”



  倔强又心事重重的眼神和少年时期犯浑时如出一撤,连衡看眼快滴完的药水按了呼叫器,低头看向陆怀续:“我不想在这里收拾你。”



  这话太过让人没脸,陆怀续鼻子发酸,喉结滚滑一下,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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